這幾個月裏進出醫院已經變成習慣,由陌生冰冷的環境逐漸融入一個小社群;由對治療感到恐懼到熟悉每個療程所注射的藥物、時間和程序等等。但仍會遇到有不少的變化,在第一個療程進行後,因化療藥和造血週期的變化,使白血球下降,所以需要等候幾天待白血球回升才可以離開醫院。但在第二個療程完成後,可能藥物較強,導致白血球下降的程度更加厲害,不單等待更長時間,還因白血球過低造成細菌感染,因而需要多留院14天進行抗生素注射。雖然並沒對身體帶來太大影響,但留在醫院前後二十多天,感覺並不太好受,這些都是在計劃和預期以外。在得知需要多留院打抗生素時,那一刻心裏實有點抗拒,但「兩般皆可」的道理慢慢再次提醒自己,無論留院或回家兩樣也可以接受,心裏就響起「天父領我」的歌詞。
「有時遭遇困苦憂傷,有時大得喜樂安康;
似海翻騰,如山穩妥,或危或安天父領我。
我願緊握恩主聖手,甘心樂意隨主行走;
遇禍遇福兩般皆可,因主我父聖手領我。」
在醫院裏什麼人都可以把你嚇壞,有個清潔阿嬸總愛找些與你相近的個案,每次最後一句都是說:「他最後走了」。她的方式讓我想起麥兜的媽媽麥太,麥太教導麥兜時,總愛說:「有個小朋友唔聽媽媽的話,第二天就死了。」另外有個護士總愛把病情說到最差,不是說隻菌很厲害,就是說癌細胞有機會上眼,總之在她面前,你就需要預備面對一些負面的說話。
的確在醫院裏成為一個病人,遇到的可以是真實的風浪,也可以是心魔所製造的風浪,重要是懂得把錨拋下,拋下錨並不等於風浪能止息,但相信無論風浪如何都不會被風吹走,穩妥在風浪中,正如 CS Lewis 所分享:「在一切境遇中,我們都應當感恩。如果那是美好的境遇,就因着當中的美好而感謝。如果那是不好的境遇,就因著當中所激發出的耐心、謙遜,以及輕看世界盼望永恆國度的心志,來獻上感恩的心。」正如保羅所講:「無論是生是死,總叫基督在我身上照常顯大。」腓1:20下
已經忘記從那套電影看到的畫面,但印象十分深刻,一片藍天碧海,只見一首航空母艦在碧海上,戰機群陸續降落在航母甲板上,唯獨一架良久未見,長官凝望藍天,在嘆氣之餘仍舊守望藍天,開始在遠處看到丁點,慢慢地戰機的形象開始清晰,但戰機機翼左右擺動搖晃,引擎聲斷斷續續,最後戰機滑翔降落在航母甲板上,戰機停定後飛行員出艙並侍立在長官面前,右手三指指向眉梢,大聲宣告:「xxx,任務完成,平安歸隊!」渴望有一天能侍立在主面前,大聲宣告:「任務完成,平安歸隊!」